告白

        子时，蝉声沉入更深的黑。

        林晚推开房门，月光像一汪冷水泼在走廊，照得她脚踝发白。?她赤脚踩过地板，凉意顺着脚心爬上来，像细小的电liu钻进骨feng。

        林知归的房门虚掩，灯没开，只余床tou一盏小夜灯，晕出橘黄的圆，边缘却颤得像随时要碎。?他坐在床沿，背影弓成一dao紧绷的弦，指节抵着膝盖，青jin在pi肤下tiao动。

        林晚停在门口，睡裙下摆被夜风chui得贴tui，像第二层pi肤，shi得几乎透明。?“哥。”她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什么，却在尾音chu1裂开一dao细feng。

        林知归回tou，夜灯照进他眼底，像两簇将熄未熄的火，烧得她心口发tang。?“睡不着？”他问，声音低得像从xiong腔最深chu1挤出，带着沙。

        林晚摇tou，走进一寸，门在shen后“咔哒”合拢，像锁住所有退路。?空气里只剩夜灯的蜂鸣，和彼此的呼xi，像两gu暗liu在狭窄的空间里相撞。

        她跪坐在他面前，膝盖陷进地毯，睡裙褪到tuigen，lou出大tui内侧一dao被冷气激起的细小颤栗。

        林知归的指尖悬在她膝上，没敢落下，指节却泛白，像在克制什么。?“照片……”她开口，声音发颤，像一gen绷紧的弦随时要断，“你怕忘了什么？”?他hou结gun动，夜灯的光在他锁骨投下一dao阴影，像一dao不肯愈合的裂口。

        “怕忘了，”他哑声，嗓音像被夜风割过，“你小时候看我的眼神。”

        那眼神干净得像雨后的湖面，此刻却被热气蒸得发浑。?林晚的指尖碰到他手背，像两片叶子相chu2，却tang得她指尖发麻。

        夜灯忽然闪了一下，灭了。

        黑暗里，她听见他呼xi骤然cu重，像被掐住hou咙的兽。?“晚晚。”他第一次叫得这么近，近得像贴在耳mo，带着chaoshi的热。

        林晚的额tou抵上他肩，睡裙肩带hua落，lou出锁骨下那块被汗浸透的月光，像一枚不肯熄灭的烙印。?林知归的手终于落下，扣住她后颈，指腹guntang得像烙铁，tang得她后颈汗mao倒竖。

        “别。”他说，声音像被撕裂，尾音却抖得像在求救。?可手没松，反而收得更紧，指腹陷入她pi肤，像要rou进骨血。?林晚的chun贴上他颈侧，尝到一点咸，像夜雨渗进窗feng，又像泪。

        他的手僵了一瞬，随即收紧，像溺水者抓住浮木，指节发白。

        夜灯又亮了，橘黄的光重新罩下来，照得两人影子交叠在墙上，像一株扭曲的藤。?两人同时僵住――?林晚的睡裙半褪，锁骨下洇着chaoshi的吻痕，红得像被火燎过；?林知归的T恤被她揪得皱成一团，xiong口起伏剧烈，像被困的兽。

        他松开手，退了半步，背撞上墙，发出闷响。?“回去。”他说，声音哑得像砂砾，却带着崩裂的颤。

        林晚没动，脚尖蜷在地毯上，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她眼眶发红。?夜灯的光在她眼底晃，像一汪被搅动的水，泛起细小的涟漪。

        “哥，”她轻声，嗓音像被夜风chui散，“我怕的不是热。”

        怕的是这热烧穿xiong口，烧出不可挽回的裂feng。

        林知归的背抵上墙，hou结在阴影里gun动，像吞下一把刀。

        窗外，月亮被云彻底吞没，黑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