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去。

        “这个使魔为什么这么黏人……”

        刚认识的时候，幼龙纸鬼白曾经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不知为什么每次小恶魔一现，就死赖脸地缠着他亲亲蹭蹭。

        现在他知原因了。

        小恶魔只是单纯颜控，喜欢香香白白的漂亮小哥哥。他一变回龙，她就不要他了。

        他想要安这个浅薄单纯的颜狗，所以伸出她哄睡，结果她反应更激烈，尖叫着又是推又是躲的，好像被玷污了一样。

        【叫什么，连主人都认不出来了么。】恶龙用神识训斥失礼的使魔。这是什么态度，她以为谁都有被他的殊荣么。要不是她是从他影子里长出来的，就像是他的孩子……或说是他自新生的一分，他才不会迁就她这么幼稚的事情。这世上，任何人都是外人，不值当的。

        又乖又的小恶魔不再躲着他，但她还是闭着眼发抖。

        黑龙垂首了她挡脸的胳膊，示意她再次向主人敞开心扉和怀抱。

        但她握拳皱着眉，表情委屈得好似下一秒就会眼泪，不看他，只看着他的影子。

        这让恶龙很烦躁。他知影子才是她的来，但他私心想她保持清醒和人形，更长久地跟自己待在同一个世界。使魔这种东西，在主人遣散之前，本就该忠心耿耿地跟随在主人后。

        她不懂，她不喜欢，他偏不要停。故意用尾巴压着幼女，现场调教。过她大，放肆勾起影子的黑长裙，更恶劣地侵犯她的，向感的隐私位探索。

        他的所有物，不知抽什么风，竟然敢抗拒他。

        “不要……”小女孩抓住他垂下的龙角，并拢推拒。

        纸鬼白一回在崽崽这里明确碰。他彻底睡不着了，变回人形，近距离撑在她上，正色凝视：

        “不要了？”

        眯眼抗拒的小恶魔回过脸，睁大眼。就像是中了邪术，她的和眼神同时了下来。

        “主人……”她脸上再次有了光，微微偏过脸，想看又不敢盯着他看。手指揪住他垂下的衣角，膝盖不再向内紧靠，平躺在他下，仿佛他想对她什么都可以。

        “……”恶龙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

        **

        没多久，纸鬼白的使魔养成计划宣告失败。

        也不是小恶魔不听话。只要他变成人，她就会把他的话当圣旨。

        但是除了他教的，她也很容易迷上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肚子不务正业的新奇想法。影子外的泱泱世界，犹如巨大的宝库。

        学完格斗和下毒，她想品茶听歌剧，想上狐狸面逛街，还想种田和锻造兵。

        纸鬼白为主人，一次都没有说过‘不’。

        他的父皇因与恶魔有染，被圣座发派星界为国征战，归期未知。他已是混血的冷血的弃子，困住他的，是整个世界树。就算他迫这个小妹妹卷学习，培养出另一个跟自己水平相当的黑魔法师，又能有多大改变。

        倒不如，抬陪相依为命的使魔看一看挂在树梢的月亮。她快乐遂愿，他也沾点人间喜气。

        匆匆一年，阴谋诡计日复一日上演，而恶龙每天都在溺爱式带崽。对他释放恶意的并非个，他杀不完，但他们也干不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