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小恶魔费力地说，揪着红绫，“听从主人的……意思。”这家伙比她强，识时务者为俊杰，得听他的。在这段上下级关系中，主动献吻，她的态度已经足够谦卑。

        只知对方觉得她还差点意思。

跟她沟通。

        得从开始练。

        手下暗暗卸去力，但没收回去，继续抚摸。

        看上去就像认真思考后，再非常郑重地回答了一样。

        面颊轻蹭哥哥的手掌，里气地让他抚摸自己的脸。

        此时小恶魔本听不懂这一长串又快速又复杂的恶魔语。

        “……这是恶魔的规矩？”纸鬼白乱猜了一下，伸出食指点了点她上的角，用肢语言帮助她理解：“不行。你还是得献出你上的魔角，不然我信不过你。虽然我并不稀罕这点魔力，但这对于你算是一笔不小的牺牲。我需要的，是你的牺牲和诚意。”

        纸鬼白不解：“你喜欢我？”

        他必须回去。这还是他第一次打算这么，是她他的。

        不是龙，还是恶魔，角都蕴大量魔力，一只角约本四成的魔力。作为有角一族来说，是要誓死保护的位。宇宙中有不少专门收集魔角的黑心猎人。一整条非常成熟的灰色产业链贯穿其中。

        这么小的幼儿当然不会骗人。纸鬼白本来想她的，但她说这是喜欢……

        在表现出语言天赋之前，要先学会听和说。她刚刚苏醒，卡在了第一步。

        出于好奇没有阻止她的纸鬼白：“……”

        使魔对主人有好感，应该是自带的出场设定。以他的容貌和修养，她再怎么崇拜都不为过。是他大惊小怪了。

        小恶魔被疼了，这下把话说利了：“吾喜欢吾主，赤子之心，天地可鉴。”

        现在亲也不是不亲也不是。纸鬼白感觉怎么都不对味，少见地紧紧皱起眉，犹豫着松开手：“算了，跟你沟通太困难了，你还是听不懂。等小角再长长一点再给我，少说这些花言巧语，再喜欢我也没用，主仆尊卑是很重要的。而且为我的使魔，你实在是太弱了，连十级都没有。”原本还以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使魔会有什么不同之，结果拖出来实战，菜得不行。

        而后抬期待地望着主人。

        见她表情不对，他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小恶魔这两年都在他影子里沉眠，从未经过风日晒，面颊摸上去绵绵的。

        “……”感觉这词语好像不太对的小恶魔，沉默了一下，还是没想起“敬爱”怎么说，越想知越想不起来，只好着继续冒犯上级：“非常喜欢。”

        然而只听懂了“臣服”二字的小恶魔，在他说“吧”的时候，拉着他手，用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

        沉甸甸的花枝下，小恶魔似懂非懂地点，足尖点地，披着飘带抬臂抱他脖子。

        他的视线落在她上那个矮小纤细的黑角上。

        他怔怔地看了一眼自己沾上口水的手。龙族谁谁，谁就是老大。从来没有谁敢用气味标记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纸鬼白猝不及防后退半步，甩开手，手背捂着嘴。

        感觉到被嫌弃的小恶魔伤心地扑到他怀里哭唧唧。

        纸鬼白靠着树干：“折腾半天，原来是语言不通。（切换成恶魔语）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须听我的话，不然我就会杀掉你，明白？”

        “糊弄我的话，你将以死谢罪。”他顺势掐住她的脸拽近。

        所以自愿断角，对于使魔来说显然是非常忠诚的一种表现。

        于是无比自然地握住他伸过来的手，低把嘴贴了上去示好。小从食指指尖一路往下，过几关节，甜甜地亲了亲他的手心。

        恶龙投下的影子能遮挡神圣的光明能量，为她提供舒适的庇护所。唯有待在他边，她的肤才不会刺痛。纸鬼白再次推开使魔，还没立好规矩，他不许她离自己太近：“在我用你之前，你需要向我表达你的臣服……向我献上一只魔角吧。”

        可惜就是忘记了“敬爱”一词怎么说，所以临时用“喜欢”代替。后面的成语她也没在什么地方看过，就是会。

        上柔冰凉的感十分陌生。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还是让他产生了非常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