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的确给人类带来了光明，只不过不是他所期待的形式。

他拉住她的胳膊，没拉动，祁棠坐在原地，无声地和他较劲。

        他们认为，拯救了世界的炽天使，应该成为这个世界的新主宰。

        当时她正在过人行，因为失神把某个人的背影看成了沈妄，愣在原地。那时候江凝不在，一辆轿车冲了过来，司机正在看消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就在即将撞上她的时候，她似乎被一风揽住，往前走了几步，就这样和轿车错开。

        祁棠来到当地，得知这些人的教旨之后顿觉荒谬。比起当救世主和世界主宰，她相信沈妄更愿意宅在家里没日没夜地打游戏。

        他的本意或许是暗示会借炽天之手释放血萤火，只是死的时候应该没想到，曾经被释放出去的血萤火，如今会被一步步压制、消弭。

        有时他会出现在埃及的某海边，又时候又会在人迹稀少的深山。通常前一个位置和后一个位置能够相差数千公里，往往等祁棠赶到的时候，他已经从那里离开了。

        飞往异国的飞机上，她看着窗外的白云出神，忽然：“乌千临有一点倒是没有说错。”

        毕竟发生一次是意外，发生两次，就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了。

        在后来他们前往某个宗教氛围厚的国家，当地新生的教派就是信仰炽天使的教派。

        她追逐数日，依旧一无所获。

        江凝本意是想让她在家中多休养几日，但祁棠一刻也坐不住。

        “回去再说吧，你的伤口要理一下。”

        他只好：“再说了，我又没说我不帮。”

        有些人信奉炽天若信奉神明，相信他是上帝派来拯救末日的救世主。人类也曾经依靠高科技捕捉过一两次救世主的影像，照片中他发丝皆白，六翼覆眼，面目模糊，但隐约可辨俊美，形象类似圣经中的炽天使。

        她倏然抬看他。

        此外，最近发生的一件意外让祁棠觉得非常微妙。

        虽然沈妄行踪成谜，捉摸不定。好在他出现的地方，当地新闻都会大肆报答。

        “他说，沈妄会给人类带来光明璀璨的未来。”

        祁棠本来只是为追寻他的踪迹路过此地，却被教派的首领抓了起来，因为她是和炽天使一样的白发红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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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人怎么能和神比肩？她被认为亵渎他们的神明，挑衅他们的信仰，狂热的教徒把她抓了起来捆在广场上，在她边堆满淋了火油的柴堆，要把她活活烧死。

        祁棠是个很少相信意外的人，说她疑神疑鬼也罢，因为这件事，她脑子里产生了一个莫名的念：虽然自己满世界地追逐他，但他其实无时无刻不在自己边。

        江凝叹了口气：“我看你也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我会尽力帮你去找，但能不能找到，得看运气。”

        “嗯？”江凝饿得要死，正在横扫飞机餐的咖喱饭，“他说什么了？”

        这些信徒都格外狂热，当地不禁军火，他们会冲进没有供奉炽天使的教堂，用机枪把里面的神父和信徒都扫成筛子。

        祁棠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