莓味――这是属于他们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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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时候,天色刚好偏金,落日从阳台外斜斜地照进来,打在地板上一整片温热的光斑。
韶水音刚把拖鞋甩了,回一看,就发现温惊澜正站在屋子中间,低着
、抓着后脖子,神情隐约有些别扭。
她皱了皱眉,快步走过去,从他肩掀起一截领口――
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沉了。
他脖颈后面整片都晒红了,连肤都微微发亮,一碰还会带点温度,明显是下午出门的时候被海风加烈日狠狠烤了一路。
“你怎么不说你晒伤了?”她语气一下子变得尖了点。
温惊澜愣了一下,下意识后退半步:“啊?没事吧……我、我不觉得疼啊。”
“你不觉得疼是你糙!”她几乎是咬牙说完,转
就从书桌抽屉里翻出一
绿色的 after sun gel(晒后修复凝胶,主料是芦荟),又拿了一块干净的
巾:“坐那儿,衣服脱了。”
他怔了一下,耳尖立刻红了:“啊?现在?”
“废话,等你自己起泡脱了再抹药?”韶水音不容拒绝地拽他往床沿按,“快点脱上衣,我给你涂。”
温惊澜嘴里还嘟哝着:“我都二十四了你别把我当小孩……”
但手已经老实地把T恤一掀,乖乖脱下来,出他被晒红了一圈的肩膀和脊背。
他本来肤就偏黑,这样一晒反而把伤
衬得更明显。他自己看不见,但她看得心疼极了。
她拧开凝胶,一边挤在手心里一边气鼓鼓地说:“我居然没照顾好你,这让你父母知了得多难受啊……”
温惊澜低,耳朵越来越红:“……音音,真不至于吧……我就是晒了点太阳,又不是进了医院……”
“你知你现在像什么吗?”她一边把冰凉的芦荟胶抹上他背,一边冷冷开口,“像一个把自己烤糊的鲨鱼干。”
“我……”他还想辩什么,她却毫不留情的打断。
“你闭嘴。”韶水音手法轻却带着火,细细涂开每一寸发红的肤。等涂到脊骨中央,她忽然低声说了一句:
“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多大了都是你父母的孩子。”
“你跟了我,我就要替他们……照顾好你。”
她这句说得轻,却一下子撞在温惊澜心上。
他嗓子动了动,本能想回:“音音……”
韶水音却忽然收紧手指,手掌沿着他脊缓缓按下去,带着薄荷膏的清凉和指腹的热意――让他整个人像被困在冰与火之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音音,你……”温惊澜了口气,
下却起了一团火,
一激,猛的
了上来。
韶水音贴上来,从他背后轻轻环住他,嘴几乎贴着他晒红的肩窝:
“……惊澜。”
她声音慢了、低了,像海风贴着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