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明我是‘姐姐’的,为什么是你在照顾我?”
温惊澜看她那一副快哭了的样子,耳一下子就红了,忍不住一边把她手里的包接过去,一边小声嘀咕着:
“…你就知拿这个‘姐姐’说事儿…你就比我早出生十五天,还天天拿出来唬我。”
“再说了……”他把她包带往肩上一搭,眼神有点躲闪,但还是抿了抿角,小声地、认认真真地说了一句:“我高你两个
,力气比你大,肩膀比你宽,当然我照顾你。”
他想了想,像怕她听不懂似的,又一本正经地重复一遍:“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
韶水音鼻尖更酸了,站起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你呀……”她了
鼻子,
了下他的脸,声音带着点笑意,又透着点撒
似的埋怨:“你怎么能这么好呀。”
温惊澜下意识就想搂住她,但又怕力气太大了给她勒疼了,手在她背上轻轻虚着、半环着,像捧着什么怕摔的珍宝似的。
夜风带着一点气,水族馆的建筑线条像沉在夜色下的鲸骨,安静又孤独。
广场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两个影子没静止多久,那个小一些的矮影子就跨上了高影子的电动车,被他带着穿梭在疾风里。
夜色渐深,城市的灯光在背后拉出一条条金色的线,只有零星车辆还在夜路上缓缓游弋。
电动车骑出去没多久,韶水音就开始说起了白天的事:“你知吗,今天小麻子追着小洁满水獭馆跑!它那小短
跑得巨快,小洁手里的鱼刚解冻,小麻子就闻到了,整一小肉团子扑过去,把小洁吓得――‘啊啊啊’乱叫。”
温惊澜听得脸上都是笑:“小麻子?那水獭不是乖的吗?”
“你可别信它表面功夫。”韶水音语气带点无奈,“它可了,知
哪个饲养员下手快、谁心
,挑着人追。”
“结果今天被追得最惨的小洁,还偷偷摸摸给它多了一条鱼。”
她说这话时,语气带着点“我拿它没办法”的溺,还带着她一贯说故事时的情绪上扬,像是把白天的光也带到了夜晚。
温惊澜一边听一边笑,偶尔回看她一眼,确定她没被风
到。
韶水音讲得开心,整个人都带着那种“我热爱生活”的光。但讲着讲着,她声音开始慢下来,节奏也轻了。
“……它吃完鱼就到水里去了,尾巴一甩,把小洁脚下溅了一脚水,小洁差点摔了,哈哈……”
她靠在他背后,脸贴着他后肩,声音越来越低:
“……不过那家伙看起来是真的满足了,抱着鱼都懒得动。”
温惊澜感觉到她靠得更近了些,小小的重量靠在他背上,像只刚吃饱的小水獭,也懒得动了。
他没回,只是两只手更稳地握住车把,车速放得更慢了。
风从耳边掠过去,把她发尾到他脖颈上,有点
,他也没躲。
她是真的睡着了,呼贴着他肩胛,细而均匀。手环着他的腰,指尖轻轻勾着他的衣角,不紧,也不松,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倚着他,像她在这个城市里打了一整天仗,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靠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