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姬飞白叮嘱姬砚尘：“本王同你说的事，不可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她，本王得先问过她意见，若是她执意不肯，一切都不作数。”

        只能看着你哭。

        你只不过是个听众。

        巴掌大的词汇量，翻来覆去用，还不见效。

        也不曾有人去哄一哄他。

        无人哄，他又怎么能学会哄人呢？

        又：“不说了，本王先去看看那边，有事再召你。”

        “看看看，都看，不哭不哭啊！”姬煞都应你。

        姬飞白听到姬煞鬼叫传音的时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听出来是姬煞声音了。

        那么多年。

        是没反应过来在叫自己。

        对着姬飞白，一双红眼，泪得更凶。

        闻言，忍不住笑。

        他文化程度本来就很有限。

        你双眸红看他。

        你能听到，但你给不出反应。

        你泪水把他一紫衣遍：“倘若是我先出生，你出生那年，我就会向父王祈求，让他不要把你关起来，让他把你给我。”

        更何况受伤的人是他。

        闻言眉微皱：“带个孩子都带不好？”

        你接着说：“我会好好养着你，再不叫那些恶人伤你，你有见过春日的蝴蝶么？你是不是也没见过夏日的榴花？还有秋日的枫叶，冬日的梅，我都带你去看，我都带你看……”

        你想现在带他去看。

        “好好好你先你先，你别哭，我都让着你！求你，宝贝儿，给个面子。”姬煞想这会儿你只要不哭，让他孙子都行。

        “不……”

        怎么能叫他来哄你？

        姬煞终于被你哭崩溃。

        姬煞摇：“还是我先出生，我你哥哥……”

        你想说不用他哄。

        姬飞白摇：“府外更不安全，盯着她的人太多了，放你那，本王多少能信得过你。”

        可今夜无月，纵然点灯，也瞧不出好风景。

        “王爷还是去看看吧，”姬砚尘说，“那小孩儿，是不好带。”

        若是明日带他去看，应该也不晚，可他偏偏今夜就要走。

        你想你哭一会儿就会好起来的。

        因为一直在哭，话说得断断续续。

        自姬寒霄离开，好多年没人敢直呼他名姓。

        扯着嗓子摇人：“姬飞白！救命啊！”

        “怎么了这是？”传音入耳时，姬飞白在同人议事。

        又不会哄人。

        哪怕他永无见天之日。

        他可以不姬煞，但绝不能不你。

        姬飞白来的时候，你已经说不出话，只默默垂泪。

        哪怕他被剥抽骨。

错了我错了，”姬煞没想到他随口两句话能让你哭成这样，恨不得把自己割了，“宝贝儿不哭了好不好？算我求你，真别哭了，我没哄过人的，哥哥不会，你不哭好不好？”

        “王爷是认真的？”姬砚尘眼神讶异，“不至于吧？真就这么严重？不行就送她出府去吧，悄悄送，谁也不知。”

        “是得去。”姬飞白点。

        你想你……大概是好不起来了。

        姬煞也说不出话了。

        你想你再哭一会儿就会好起来的。

        对面坐的是姬砚尘。

        你泪又落下来。

        “宝宝？”姬飞白在你跟前，半跪下来，同你对视，“能听到哥哥说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