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却一脸无辜地转看向程景川，一边眨眼一边撒：「对不对嘛爸爸～在家舒服最重要对吧～」

        这时，一懒洋洋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她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刚好盖到大中段，没穿长，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穿。

        「那是赵董敬的酒，没办法。」

        然后又多看了程昱珩几眼，结果他从到尾都没抬，跟平时一样，对她这个妹妹，一点兴趣也没有。

        舒舒立刻得意地吐，像小猫得逞似的扭了一下，笑嘻嘻：「还是爸爸最好了～」

        舒舒还迷迷糊糊地嘟囔：「我又还没出门……」

        程景川正端着咖啡杯，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笑，温声说：

        「妈～我好饿哦……」

        唐蔓气得翻白眼：「你以为你在家就不是女人了？松懈你以后就完了！」

        她像小动物一样懒懒地晃进餐厅，唐蔓第一个看见她，笑着招呼：「舒舒，快过来吃早餐，李妈煎了你爱吃的法式吐司。」

        ……错觉吧。

        但很快地，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他低继续切着盘中的鸡，表情看起来毫无异样。

        他看到的，是她那件松松垮垮的T恤下摆刚好盖过。她站在光底下，白花花的线暴无遗，视觉错觉让人觉得她本什么都没穿。

        隔天早上，程家餐厅。

        她说完便抱起餐盘，开始扒她的早餐，只是这时，她忽然感觉好像有一视线一直落在自己上，让她脖颈莫名发。

        唐蔓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就知你会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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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蔓轻笑着拍了拍丈夫的手臂，语气带着撒：「昨天明明就说好不喝酒的，结果还不是多喝了两杯。」

        下一秒，她就转跟爸妈聊天去了，像刚才那点小小的幻想从未存在过一样，把昨天的愿望彻底抛到脑后。

        唐蔓没让她讲完，语气更强了：

        「好啦，蔓蔓，别一大早就开始你那套形象理，让她吃个早餐吧。今天没出门就随她穿。」

        这时，程昱珩也抬起来。视线才刚落在她上，就猛然一顿。

        她缓缓抬看去，却只看到她那一向矜贵冷淡的哥哥正坐得笔直，端着咖啡低看着手机，表情一如往常的冷静淡漠。

        「程舒舒，你这样像什么话？是给我穿着睡衣就下来是不是。」

        「谁跟你说在家就不用形象理？我以前怎么说的？完美的女人无时无刻都会注意自己的形象！」

        她看了好几眼，他连眉都没抬一下。舒舒闷闷地收回视线，咬着面包嘟囔：「……好吧，果然拜拜就是迷信啦。」

        她了眼睛，还没完全清醒，像小猫一样窝进椅子里。

        舒舒还懒洋洋地没意识到什么，只边坐下边说：「哎呦，这里也没外人，在家这样又不会怎样啦～」

        那一瞬间，他手里的刀叉顿了半秒，眼神也跟着凝住了一瞬。

        唐蔓看清女儿那副刚睡醒、随邋遢的模样，立刻皱眉，语气又快又斩钉截铁地开口：

        程景川穿着白衬衫，正一边喝咖啡一边翻报纸，偶尔和旁的妻子低声讲话。

        她发出一声糊的「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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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舒舒撑着楼梯扶手慢慢走下来，着刚睡醒还没完全清醒的样子，发乱糟糟地绑成一个歪尾。

        夫妻两人低声打情骂俏，气氛亲密，看得出感情很好，而在他们对面，程昱珩正安静地吃着早餐。白衬衫扣得一丝不苟，姿态优雅，刀叉动作不疾不徐，整个人像从教科书里走出来的贵族。

        舒舒低咬了一口的面包，突然想到昨天拜庙时说的话。

        晨光从落地窗洒进来，桌上的餐盘致干净，餐桌一角还摆着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