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横哥哥坏……舒舒不要洗手……我的金子……」

        整个世界像是瞬间只剩她一个人在哭，只有她心疼那小小的金子。

        从那之后，她整整好几天没再主动找过这个可恶的坏哥哥。

        还有一次，她在院子里抓到一只全金亮亮的金子，开心得不得了，双手捧着冲进哥哥房门口，眼睛发亮：

        「是念昱珩。程舒舒，你哭得……丑死了。」

        「哥哥你看这个！超漂亮的，送你！」

        「把程舒舒手里那东西理掉，顺便带她去洗干净。」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想多一个妹妹。

        他一直都是那样冷冷淡淡的，跟她说话的次数一只手数得出来，几乎堪比陌生人。

        语气没有波动，却字字清晰：

        最后糖果粘在她手心里，最后成一滩粘的汁，她蹲在墙角偷偷掉，怕被家里帮佣的阿姨发现。

        她下意识地追了两步，声音一抖：「等等……不要！我抓好久的……我的金子……！」

        「哥哥，这个草莓口味超级好吃！我留给你一颗哦！」

        但是无论她什么，程昱珩看她的眼神，永远都冷冷的，像看一只吵闹的小猴子。

        她还是想跟漂亮哥哥好好相，程舒舒继续试着对他笑，继续在楼梯间对他挥手，在花园摘花给他，还送了他好几张自己画的图。

        「不可以……那是舒舒的……我的金子……！」

        不在他面前讲话、不坐在他边吃饭、不向他展示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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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她会想，也许哥哥本不喜欢她搬来这个家。

        但她手一空，什么都抓不回来。

        她的眼泪瞬间像决堤，声音都哭哑了：

        他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哭得红通通的额上轻轻一弹。

        「小小姐乖，我带您去洗手……别闹了……」

        就像一块捂不热的石，舒舒的微笑招呼，他却总是只用最省力的方式回应。

        男孩那时正坐在书桌前写作业，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只看了她手里的昆虫一眼，眉就皱得像折纸。

        她一边抽噎一边喊，眼睛盯着那垃圾袋不肯移开，声音糊不清：

        就在这时，程昱珩慢慢走近。

        舒舒还想挣扎，可已经被抱起。她边哭边回看，刚刚那只闪亮亮的金子，被仆人熟练地住翅膀扔进垃圾袋。

        男孩上穿着一丝不苟的衬衫与短西，衣角整洁，袖扣闪着淡金色光泽。站在光影交错的楼梯口，举手投足都像教科书里走出来的贵族少爷，既尊贵又难以亲近。

        女佣见状只好上前，一脸为难地蹲下抱住她，语气轻声却无可妥协：

的糖果藏在裙子口袋里，一见到哥哥回家就追过去，小心翼翼地摊开手掌：

        他的语气平静却极冷，下一秒便唤来佣人，用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说：

        「别拿那种脏东西靠近我。」

        舒舒一怔，连反应都慢了半拍，她还没来得及护住手掌，金子就被仆人取走了。

        但对方连看都没看，只皱了皱眉，淡声说：「我不吃糖。」

        最后，还是舒舒自己妥协了。她又开始偷偷从楼梯间探看他，又在他钢笔旁放上一颗糖果，又在他快上车时递上雨伞。

        但程昱珩没有任何反应，不痛不的依旧练琴、读书、关门，像完全不在意她曾哭得撕心裂肺。

        舒舒愣住了，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嘴巴还半开着，像是一瞬间整个人都被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