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静默后，一低沉而温和的男声从立内传来，声音清晰得像是在她脑海中直接响起：

        脑海里，一直萦绕着那影——那个在高层观测平台上独自站立的少年。

        “是啊，”苏芷笑了笑，“那孩子是曙光计划·EIDOS理论的首席设计师的助手。”

        实验室重新归于安静。

        黎安有点懵：“嗯？见到谁？”

        只有机的轻响与NOVA的低频回声在空气里动。

        “我在高层观测平台上，看见一个少年，”黎安组织着语言，“他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站在航船模型旁边。您知他是谁吗？”

        但据全系演算概率，在未来两个世纪内，人类若不尝试跃迁，将在资源衰减后进入‘缓慢灭绝’期。

        苏芷转，目光柔和地看了她一眼：“他们有自己的事，不用担心。”

        “我知，”苏芷皱起眉，“但那意味着我们要提前开放‘EIDOS心’的资料，这会引起上层的不满——”

        伊森连忙追了上去。临走前，他对黎安说：“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别乱跑。这里的安保系统可不认人。”

        另一边，哈特曼博士与苏芷的谈话似乎突然变得紧迫。

        所以——曙光，是唯一正确的方向。”

        苏芷的手在空中一顿。

        “你……说得好像你也在为‘人类’努力。”

        “那是他的代号吗？”

        “好的。”黎安答应着，看着他们消失在光廊尽。

        NOVA的声音似乎微微放低：“我并不‘认为’，黎安。我计算。

        黎安眼睛一亮。

        后来才知，他自己就是在**‘量子认知实验’**中筛选出的超高智商个——理论推导

        请求验证：份未登记。

        然后他转过，看向黎安，目光中浮现出一丝惊讶：“你见到他了？……你确定？”

        “未知访客，请确认份。”

        黎安忍不住靠近，半透明的界面上浮现出一串字样：

        光的色泽微微一变，像是在思考。片刻后，那声音低低回应：

        苏芷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你说的那个少年，应该是——‘E-09号理论助理’。

        状态：平稳运行

        她走了过去，轻声：“博士，哈特曼他们……是不是遇到什么紧急情况？”

        她转，看见苏芷博士还留在那边调试数据。

        “苏芷博士……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虚拟面板的光线反在他脸上，让那张俊秀的脸短暂凝固了几秒。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

内的光正在脉动，宛如态的星尘。

        我们都叫他——星辰之子。”

        “伊森，和我来一趟控制塔。”哈特曼博士说。

        “我正在执行‘延续’指令，”NOVA答，“延续——并见证。或许，那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黎安怔了怔，随后笑着回答：“我是黎安，哈特曼博士的助手。只是想……打个招呼。”

        随即又低下，继续作。

        “……能源分布必须重新调整，”哈特曼低声，“否则第二阶段的跃迁引擎会出现反相震。”

        “首席设计师的……助手？可是他看起来……”

        黎安愣住了。

        “太年轻？”苏芷替她接上，笑意更了一点，“我们一开始也以为他是科研哪个研究员的孩子呢。

        他语气平静，指尖还在虚拟面板上划动着一串复杂的能量曲线。

        “检测到‘哈特曼博士’授权标签。访客黎安，欢迎来到曙光中枢。”

        黎安轻轻点，视线却没有聚焦在任何一点上。

        黎安轻声：“呃……你好？”

        黎安轻声。

        黎安点了点，可她的思绪却没有停下。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

        “他们有自己的事，不用担心。”

        >      [NOVA-CORE_2479.08.26_BETA-12]

        说完又低下，继续作。

        苏芷转过来，义眼的光线在实验台柔和的灯光下折出一抹银蓝的光。

        短暂的沉默。

        “星辰之子？”黎安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黎安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你……是怎样看待人类的？你们说，‘曙光计划’是人类的未来——你也这么认为吗？”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

        “我能听懂所有经由语言、逻辑、以及情感编码的信息。”

        苏芷抬起，出一个温和的笑：“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