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我不打算和你离婚了。”

        他想说什么，却还没开口――

        我直视着他：“协议我不会签。昨天您说财产全转让也好，协议也好，我都不会接受。”

        他看向文光，语气不紧不慢，反倒带着一丝倦意：“你从到尾都在利用她，哪怕她真愿意净出，都不过是你们眼里的一个工。”

        我站在餐厅一角，双手交叠，目光沉静地等着他靠近。

        果然男人绿茶起来，也没女人什么事了。

        我缓缓把手中咖啡杯放下，视线一一扫过在场三人。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我上，似乎才意识到客厅里除了我，还有霍景山。

        他在怀疑，也在试图理解。

        霍景山缓缓地将轮椅后撤了一点，像是让出一个角度，好好地打量眼前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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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若！”

        我只轻声：“你值得被好好对待。如果你不爱我，我们可以试着朋友。但我不会再把你交出去。”

        我本可以解释说我“后悔了”、“想从再来”――那些通俗又可悲的理由。但我没打算说那些。

        霍景山的神情明显变了――不是愤怒，而是冷意在一点点收紧。他盯着我，眼神像要将我拆解重新分析。

        发刚干，鬓角略显，白衬衫叠得平整，一只手轻搭在轮椅扶手上，另一只手缓缓拨动控杆，动作干脆，不疾不徐。

        霍景山下楼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整齐。

        下一秒，他像是怕我转跑了似的，直接从西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啪地打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一脸忍耐的观众。

        “早。”他说，不带感情。

        一声带着惊喜与焦急的男声从玄关响起，紧接着门被推开。

        佣人把早餐一一摆上桌，分量不多，种类致。他向来吃得简单。

        他手中的动作一顿，仿佛没听清，又或者是在确认。

        我看着他点，回得认真：“早，霍总。”

        他却步步紧，眼神带了点不安：“若若，你不会反悔了吧？你不是说……只想和我重新开始吗？还有财产转让那份协议，你昨晚说已经准备好……”

        我皱了下眉，刚想解释，却听他冷笑一声。

        “你什么意思。”他说，语气低下去，隐隐透着不悦，但是我似乎又看见了他眼里的水色。

        “林若若，”他说，第一次没有叫我“你”，而是用了原主的名字，“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自由’。”

        他单膝跪地，手举着戒指盒，眼中带着满满的期盼与自信。徐婉宁站在他侧，表情微妙地转向尴尬，一双手紧紧抱在前，默不作声。

        文光走了进来，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温婉、笑容楚楚的女孩，是那位原文里的白月光女主――徐婉宁。

        他微顿了一下，目光掠过我上尚未完全熨平的衣摆，像是习惯地扫视全局，随即移开视线。

        霍景山的目光明显动了动，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被某种从未设想过的局面轻轻击中了。

        一

        “你怎么在这？”文光脸色变了，“我们不是说好，今天去办手续的吗？”

        我坐在他对面，手指摩挲着咖啡杯的把手，沉默片刻，抬起，平静开口：

        “若若～你别相信他，我是来看你的，我是真心关心你的～“

        他的目光，在我、文光、再转向徐婉宁上停顿，眼神渐冷。

        一脸期冀的求婚者。

        我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