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无言以对，翻他个白眼，懒得和他争辩，转继续练枪去了。

        手机几下震动，他接起电话，往外走找个安静的角落，“明爷，我在……”

        于曼来不及拒绝，白承业已经上手，抬她手臂，语气不耐，“视线向前，手臂夹紧，别看我，看枪。”

        “啊！”

        白承业试过从中调和，但两人又默契地和他说只是夫妻间小打小闹，不会影响家庭，更不会影响到他。

        “你让他来教你练枪，该不会——”

        转折大约发生在三年前，黎珂和他提起过离婚一事，她问他离婚后跟谁，彼时他天真，还以为妈妈在玩笑，沉迷于手机中的游戏，敷衍回复了一句：“谁给的钱多就跟谁。”

妈，作为奖励。在他前十几年的记忆中，两人几乎都没怎么吵过架，夫妻间相敬如宾。

        夫人脾气也实在是，难怪明爷要他教她学枪，这些东西练起来后，格总会变一些。

        “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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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病一样。

        在旁观看的齐磊手心冒汗，生怕两人一言不合吵起来，少爷最近脾气越来越暴躁，他都有点受不了，更何况夫人。

        齐磊扶住于曼的肩，帮她稳定形，“有后坐力，声响也大，注意站稳，双臂用力。”

        齐磊松开手，想起明爷的嘱咐，有些犹豫，“少爷，明爷他说……”

        “都说了肩膀用力，没吃饭是吧。”

        他记不清妈妈那时是什么表情，只知后来，她渐渐参与到家中的生意之中，也是从这开始，她和白渊明间的分歧越来越多，争吵不断。

        他似鬼一般来到离她只有咫尺距离的地方，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手抬高。”

        但他年轻，她屁事。

        如今看来，他被隐瞒了不少实情。

        他没必要为了她，在外人面前装。

        上膛，瞄准，正当她准备就绪开枪之际，耳边却陡然响起，“于曼。”

        “齐磊很年轻。”

        他走过去，将齐磊拉开，“我不会欺负她，你盯着不就行了，少啰嗦。”

        “小心。”

        “是我爸年老色衰，满足不了你？”

        她在心中暗骂，神经病，白家一家子都是神经病。

        白承业被这声响引了注意，眼看着两人越靠越近，像是上要亲在一块，他不禁皱眉，嘴巴先于脑子行动，“齐磊，你这样要教到什么时候，让开，我来。”

        “我知。”

        ……

        白承业瞥她一眼，双手抱，嘲弄她的自信，“你没那么重要。”

        她吓得浑一抖，“你什么？”

        白承业掰过她脸，径直对上她闪过慌乱的眼睛，“是想勾引他吧？”

        “人走了，”于曼了发酸的手臂，放下枪，“我学懂了，我知你不想教，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