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来,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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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想你那个前男友?”贺少钦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林知夏的反常实在让他担忧。
在那次经历中,从一个助理心理学家到患者的转变,让林知夏深刻意识到助理心理学家的水平也参差不齐,她觉得自己还得多学习,才能更好地帮助未来的患者。最终,她决定辞职,申请研究生,以便更好地自我提升。
“我不要。”林知夏立刻抗拒。
整个正月里,林知夏感受到了贺少钦默默的、坚定的支持和陪伴。他从来不强迫她
任何她不想
的事,没有说一句“别多想”“开心点”“振作起来”这种徒增压力的话。他只是按时
好一日三餐,放进冰箱,让她饿了自己吃。除了日常家务,他闲来无事就看看书,和朋友玩几把游戏,营造了一种平静而安心的氛围。
“你怎么回来了?”感受到贺少钦手心冰冷,林知夏伸出手,尝试捂热他。这是她低沉那么久后,第一次
出关心他的意思。
林知夏没有说出自己的担忧。她之前重度抑郁时,曾积极求助过。她先联系了她的全科医生。在长达两小时的电话问诊中,医生问询了她的生活、感情、工作变故等等。林知夏一五一十地说了患者的离世、未婚夫的
婚。医生表示理解,并
据问卷结果确诊她为重度抑郁,给她安排了一个固定的心理治疗师。
“你自己还是心理咨询师呢,怎么反而抗拒看医生了?”贺少钦试图打趣,想让气氛轻松一些。
然而,英国的心理治疗师似乎无法理解亚洲人的文化背景和价值观。他们给出的建议往往不切实际,缺乏文化
感
。唯一一次有情感共鸣是当治疗师得知林知夏不能喝酒时,说了句:"Oh poor you!(你太可怜了!)"
离午夜十二点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她拖着疲惫的
,走进卧室,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不是啊。我可能是抑郁症复发了。”林知夏
着泪解释
。
“我可以在H市陪着你。”贺少钦坚持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丢下她,他害怕失去林知夏。
然而,由于英国NHS系统内,患者的资料并不共享,林知夏不得不再次用英文给心理治疗师完整讲述一遍自己的全
经历。她感到深深的疲倦和麻木。尽
如此,为了早日康复,她还是积极参与了每周一次的治疗。
看着林知夏终于
出了真正的笑意,贺少钦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他知
,她恢复了。
除夕夜,林知夏裹着毯子,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里的春晚,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烟花声。手机里是贺少钦发来的年夜饭照片和合照。然而,她的内心毫无波澜,没有喜悦、没有悲伤、没有失落、没有痛苦、没有羡慕,仿佛所有的情绪阀门都被关闭了。
“你饿吗?我给你从爸妈家里打包了些你最爱吃的菜。”贺少钦看到她躺在卧室的床上,立刻跪在床边,温柔地撩开她的
发,轻声问
。
她没有自残的想法,只是没有
神和
力,仿佛所有的能量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
空壳。
听到“抑郁症”这三个字,贺少钦脑海中的警铃大作。他听说林知夏和前男友分手有一
分原因就是因为她当时的抑郁症,他可不能让同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
上。他立刻上网,紧急研究起:该如何陪伴抑郁症伴侣。
“你回家过年吧,帮我陪陪我妈妈,你要是也不回去,我妈妈不就一个人了吗?”林知夏找了个借口,又补充
:“而且我也不想让你过个冷冷清清的年。”她最近也为贺少钦陪着自己而错过了不少活动感到内疚。
林知夏决定还是放弃和这位治疗师的见面。她感觉再继续下去,自己的状态可能会越来越糟。于是,她言辞恳切地写了一封邮件,解释自己感觉好多了,不需要再见面,并感谢了治疗师的理解和陪伴。
网上说,很多时候什么都不用
,默默陪伴就够了。但深爱着林知夏的他,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
突然,贺少钦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贺少钦没有说自己是特地赶回来陪她的,他怕给她增加情感负担。他只是摸了摸林知夏的脸,轻声说:“因为我太想你了,老婆。”
她不想和人接
,也不想让长辈担心,便谎称自己和受了情伤的朋友出国散心了。最终,贺少钦一个人回J市,和林知夏妈妈以及他自己的父母一起过年,而她则一个人留在H市。
“要不要去看医生。”贺少钦提议
。
“你回家过年吧,我想一个人呆着。”在贺少钦第三次问她过年计划时,林知夏开口
。
“老婆?”
临近春节,林知夏的状态还是没有好转。
她轻轻亲了亲贺少钦的脸颊,把他亲醒了。
某天清晨,林知夏再次感觉自己的力气回来了。那
抽离感消失了,
里仿佛重新注入了能量。看着
边还在熟睡的贺少钦,她心里涌起一阵
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