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魏亦可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这位年轻导师把她当成钻钱眼里的学生，连忙补充，“我本来就打算只到开学前。开学后一定会以学业为重的。”

        “好的，赵老师。”魏亦可心虚地应下，自始至终没敢抬与他对视。

        “嗯。”魏亦可点答应。

        魏亦可心里咯噔一下。

        “坐。”赵云舟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这是一个典型的准备进行严肃谈话的姿态，“你怎么会在咖啡店打工？是经济上有什么困难吗？”

        只是万万没想到，第一天上班就出师不利。不仅遇到了蛮不讲理的客人――大热天点什么热拿铁！――更让她手忙脚乱的是，第一次使用蒸汽棒打泡，的蒸汽就扑了她一脸。

        “开学以后，科研任务会非常繁重，我不希望你把宝贵的力过多地分散在兼职上。”赵云舟语气温和，却带着师长特有的关切与告诫，“你的博士生活补助，是要等到开学注册后才能发放，对吗？”

        这个回答似乎让赵云舟满意了些。他沉片刻，作出了决定：“这样吧。你把咖啡店的工作辞了。”

        然而，她这迅速躲闪的眼神，落在赵云舟眼里，却成了这个学生格腼腆、不善与人交的又一佐证。他心下莞尔，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何至于如此害怕？

外，刚才她那过于弱的应对方式也让他有些忧心。明明不是她的错，却不敢据理力争。这样的格，将来如何在高手云集、竞争激烈的学术圈立足？怕是轻易就会被人欺负了去。这一点，他也得适时提点一下。

        最要命的是，这一幕还被未来的小导师赵云舟撞了个正着。下班后还要被叫去办公室“喝茶”，魏亦可在心里哀叹：真是年不利。

        魏亦可哪里敢说实话，难要她说打工是为了攒钱出国看偶像的演唱会？她只能顺着对方的话，糊地应了一声：“嗯……”

        魏亦可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却在撞上赵云舟平静目光的瞬间，如同受惊般迅速低下去――她怕自己眼神里那份过于迫切的光芒，会暴了她对“高时薪”远超对“发论文”的兴趣。

        “我也不是为了你，”赵云舟怕这个学生多想，“我也想要找个靠谱的人，一起项目，保证我的项目能够顺利完。”

        却听他继续说：“我手正好有一个小型横向项目，正在招募科研助理。你可以先跟着我，时薪会比咖啡店高一些。如果得好，数据整理出来，或许还能发一篇小论文，为你博士阶段开个好。”

si  m  i  s  h  u  wu.  c  o  m

        科研助理？时薪更高？还能发论文？

        魏亦可提前离家，用的自然是“需要时间适应新环境”这般无可指摘的理由，但更深层的原因，是她实在受不了家中父母事无巨细的束。为了手能宽裕些，方便她平日里些自己喜欢的事，比如追追星、看看演唱会，她把主意打到了校内兼职上。学校内的岗位稳定安全，通勤方便，咖啡店的工作更是她的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