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之舟温和地垂下眼：“再过几天我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你会标记我吗？”声音带着几分低沉沙哑，结动的时候能让林姝看见他脖子上的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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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期间乌之舟基本上没再出现林姝的视野，似乎有意在避开什么一样。

        电击项圈依旧是黄色，还有变成绿色的迹象，让林姝看得心里发，感觉她拒绝的话是不是说的太早，应该等他离开雪塔再说才对……

        乌之舟笑了笑，向后退了一步，退出她房间的范围。

        她忽略的是，作为一个c级向导，能够撬动s级哨兵选择的筹码会是什么？

        他的肤本来就暗，在昏暗的房间里黄色的灯光给他乌发间的金丝照的金灿灿的。

        林姝看了眼贴在边的肱二肌，只感觉苍舒媛是不是又壮了些，都快要赶上哨兵了，她是不是也应该练一练。

        乌之舟抬手理了理发丝，将卷在一起的发随手编了个麻花，他说：“我给娃娃了不少衣服，不同尺寸，参考了白塔的设计，感觉你应该会喜欢。都放在书房了，相信离开的那天就可以竣工。虽然……没给你些什么，但如果有需要，你想要联系我，依旧可以通过光脑。”

        林姝蹙眉：“干什么？”

乌之舟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脸上还着止咬和电击项圈，灯光已经闪着黄色。

        乌之舟抬手扯下止咬，稳固特制的革绑带在哨兵的手里不堪一击，也就只有单纯的向导才会认为仅仅这样就是安全的。

        唯一让林姝有些心情愉快的是明天和鹿薇约好了去吃炉，一种热气腾腾的食物，光是想想就咕嘟咕嘟冒泡，不过也属实没想到监察官也会有假期。

        “我说的是考虑考虑。”林姝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目光，“你是雪塔的哨兵，我不会标记你。”

        乌之舟的脸颊被勒出红印，下颚线被止咬划出一血痕。他说：“我知了。没有标记也没关系，毕竟我喜欢你是我的事，咳咳……”这句话终于说了出来，抑制不住的咳了几声，这才让他惨白的脸有了几分血色。

        林姝在镜子前不知不觉笑了起来，刚敷上的面顿时要不贴合，“啪啪啪――”她毫不留情地拍了拍，站起想躺到床上去。

        余光瞥见窗口立着只扑闪翅膀的蝴蝶，金灿灿的粉末像光点一样从它上掉落，是它的血。

        这么一聊，鹿薇也要带个朋友，说是大家的保镖。

        血腥气充斥林姝的鼻腔和大脑，那是她第一次听见神的悲鸣。

        白塔的天气最近也是见了鬼，气温骤降，明明前些天还是能穿裙子的温度，今天就开始感觉能换上控温衣，白塔发下来的衣服难看死了，虽然苍舒媛穿的很有型。

        林姝：“……哦。”

        乌之舟没有惊讶，解释：“所有白塔基本上都会设置信息门槛，按需分，不同等级不同程度，我的没有。”

        林姝瞳孔缩了下，她把与哨兵之间的玩弄和亲昵当向导与哨兵之间交换的筹码，可每一次看见他们谈起喜欢，眼底的认真神色让她心里生出几分恍然。

        闻言，他笑了笑：“不好也得好了，在这里休息的时间太久。我貌似用错了方式。”说着，抬手为她扶正有些歪掉的眼镜。

        夜里，林姝刚回到房间，脱下裹在上的大衣。

        这就是有朋友的感觉吗？

        聊天的时候恰好被苍舒媛撞见，兴奋地想要加入，据说从张玄那里骗来了好酒。

        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只血淋淋的狐狸嘴里还叼着断尾，它自己将尾巴痛苦地扯下，浅蓝色的瞳孔全是漠然。

        如此高大晦暗不明的哨兵，可林姝不再害怕了，她心底的厌恶大多是来自无法掌控的危险感。对方的模样明明又高又壮，在她面前描绘出来的却是一个弱小的神。

        人与人的差别就是那么大，s级仿佛天生就有优势，让林姝渴望的同时被迫仰望着他们。她依旧没有找到提升等级的方法，对于从f级到c级也没什么绪。

        意料之中的答案，他笑了笑，的颤动让他本就又卷又长的发丝倾泻，遮挡住他的眼睛。冷然的风散了房间的燥热感。

        “光脑？”林姝想到自己在雪塔时的经历，“不是有信息屏蔽吗？”

        乌之舟微微倾，止咬的铁甲贴近她的脸，那双浅蓝色的眼睛探进房间，被房内的灯光照的混浊。

        第一次听说，真的好装。

        林姝目光复杂：“你的病真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