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沈妄回答。

        祁棠想了想：“应该不认识吧。”

        “你应该没忘记，今天有客人来吧。”祁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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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

        “……”小孩不说话，只是摇了摇。

        只是他拆得信手，这么一，也得随意。他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颠倒了位置，子缠着心脏和肋骨，这一切的感知都发生在他的大脑离开脖颈的情况下，不由感到一阵至深的绝望。

他不想他们轻易死掉，于是被拆下来的人，只能惊恐地望着自己离开躯干的四肢。因为大脑的恐惧，他凌乱散落的手臂不断挥舞着。

        次日。

        沈妄没动静了，不知是睡过去还是气晕了。

        家里三餐很规律，正是长的时候，祁棠不允许他少吃一顿饭。沈妄支撑着睡意起床，衣服都穿反了，还是被祁棠提醒才纠正过来。

        沈妄又剖开了他的脏腑。不过他没有拿刀，只是指尖在腹肌肤上划了一下，像拉开拉链。他把他的心脏、肺腑、子都拆解出来，又“咦”了一声，面嫌恶地了回去。

        “那他们为什么要来看我？”他颇感困惑。

        “真没有？”她又确认了一遍。

        “唔……”

        很快，沈妄对他失去兴趣，又开始摆弄他边的“同事”。

        只是你忘记了而已。

        沈妄正要重新沉入梦乡，边的床褥上，重量微微下陷。

        祁棠进来帮他拉上了窗帘。窗帘很厚实，也很遮光，只是拉窗帘的时候，她看见了他放在窗边的小碗。里面牛还剩了个底儿。

        沈妄深一口气：“……我没有。”

        沈妄从桌子上下来，打着哈欠要去睡回笼觉，不知想起什么，问了一句：“我认识他们吗？”

        祁棠在心里默默地说。

        ……

        祁棠从床上起，趿拉着拖鞋离开，那香气也渐行渐远了。

        不待沈妄开口，她先一步说：“就算有也没关系，我尊重你的癖好。”

        “醒醒。”祁棠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沿。

        “怎么这么困？难是昨晚上没睡觉，干坏事去啦？”祁棠放下筷子，一边托腮看他继续吃，一边笑着问。

        房间里很暗，但他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她的气息，她的香气，她躺在他侧，床褥陷下去的重量。

        祁棠居然！怀疑！他偷吃猫粮！

        她看了看日，对方也没说今天什么时间到，又心疼他困：“你先去睡觉吧。一会儿客人到了，我叫你。”

        昨晚太好玩了，他研究起来就忘了时间，现在才睡两个钟，就被祁棠叫起来吃早饭。

        “或许，是想对你表达感谢之情。”

        祁棠躺了上来，她一手支撑着脑袋，侧躺在他的旁边：“沈妄，我问你一件事。你有异食癖吗？比如喜欢吃猫儿吃的东西，小狗吃的东西。”

        这一刻，贪生怕死的劫匪，竟然无比渴望一场死亡能够结束这一切……

        看他没吃几口，又开始打起了瞌睡，祁棠只好收起他面前的碗，以免他一脑袋埋进去，来个面汤洗脸。

        沈妄摇摇：“我没有什么值得别人谢的事。”

        吃饭吃得好好的，沈妄的开始一点一点，脸都快埋进面前的面条里。被她敲醒之后，勉强抬起眼睛，继续挑起面条。

        只听她一边走，一边还困惑地喃喃自语：“那奇怪了，家里的猫粮怎么会忽然少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