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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祁棠回答，她没有睁开眼。

        他们聊到了深夜，那个带他来的男人要离开了，房子的女主人站起来送他。

        “姐姐。”孩子的声音轻轻的，似乎有些怯生生，生怕打扰了她。

        他捧着牛，安静地喝着，只是每次回祁棠都看着他，他不解地蹙眉，但她只是轻笑一下，然后他的脑袋。

        这是沈妄，只不过是被谋杀变为厉鬼之前，纯净如赤子一般的沈妄。

        见他醒了，她出一个柔和的笑容，眼泪却汹涌得更厉害，带着鼻音轻轻开口：“你想喝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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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棠再次看向他。

        祁棠最后看了他一眼，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间，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反复掐着自己，以确认这不是在梦。

        “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这里好像有小猫在挠，又痛，又畅快。”

        但沈妄并不讨厌她的碰，甚至能从这种碰中感受到一种似曾相识的眷恋。

        男孩一边喝着牛，一边听他们的聊天，虽然很多意思都听不懂，但知他们在讨论自己。

        “……是在你曾经蹲守过的天台出现的，谁也不知他是怎么出现的。何时出现的，发现的时候就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楼里的居民报了警，本来被当失踪儿童理，但是刚好那个警局有退役的六局员工，这才通知了我。”

        正打算睁着眼直到天明，以确保能让沈妄在睡醒之后第一眼就看见她，结果房门却被轻轻敲了两下。

        而他们还会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漫长到无法想象的岁月，来记起那些失落的时光，来释怀，来拥抱，来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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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棠一骨碌翻坐起：“进来。”

        ――全文完。

        祁棠很温柔，他从未在成年的女上感受过这样的气息，母亲的暴戾，仆人的冰冷，可她却专注地看着自己，仿佛他是她的全世界。

        她睁开眼，笑：“因为你曾经很爱我呀。”

        祁棠有些惊讶，但立回复：“当然可以。”

        祁棠假装闭目睡觉，却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连在自己的脸上。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忽然问。

        他安静地点点。

        “我问过，他只记得他有个母亲叫丘婉，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

        丘婉用各种手段待他，可他还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受了伤不会喊疼，受了委屈不会哭闹，像一只习惯忍耐痛楚的幼兽，完全看不出变为厉鬼后的傲慢和极端。

        窗外，暴风雨已经停了。祁棠抱着小小的男孩睡着了。

        她按照自己的习惯，在床边留了一盏落地灯。

        他努力想了想，又摇摇：“可是我记不起来了。”

        “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他抱着，站在门口，很小声地问。

        被窝中，他温的手掌忽然牵住了她的，按在自己尚且单薄的膛上。

        男孩上了她的床，安静地蜷缩在被子里，只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瞳仁剔透，眼尾微微上扬，眼窄而深，形状十分完美。

        祁棠心想，这声江叔叔应该够江凝兑水回味个三五年的。

        她牵着他的手到了门口，沈妄想了想开口：“叔叔再见。”

        “江叔叔说我忘记了一些事，也忘记了你吗？”

        考虑到他记忆全无，祁棠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怪阿姨，给他在侧卧单独铺了一床被子。至于睡衣和睡，只能明天再去置办，毕竟作为单独居女的祁棠，也不可能在家里准备有十岁男孩的衣物。

颤，出一双剔透的浅栗色瞳仁。

        “忘记了也没关系，你想知的一切，我都会慢慢告诉你。”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重要。

        沈妄对她的第一印象，是个爱哭的女人。

        沈妄点点，她将他放下，摸了摸他泛凉的掌心，打开了制模式的空调，又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加糖的牛。

        最重要的是，你穿越更迭的千秋，逆转生死的轮回，重新回到了我的边。

        看上去有些不自在，但最后也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了再见。

        陌生的女人，不知为何看着他落泪，目光连在他的脸颊，如同连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月光照亮他们的睡颜，此夜宁静，此夜漫长。

        这是一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女人。

        江凝很惊讶地看着他。

        “你可以一个人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