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托别人调查过了，你本没有丈夫，你没有结婚，婚姻史一片空白，而且也从来没谈过恋爱，你那个从高中一直谈到大学的男朋友其实并不存在！”他语气激动，也像个热源一样，贴上来，温度高得人。

        正出神间，后传来一声呼唤，她转一看，是萧濯跟了出来。

        “棠姐。”

        “比起狗牙，这个更像人的牙齿留下的。”柯凡纠正她。

        ……你呢？你又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哇，你被狗咬过啊？”姚甜注意到他的伤痕，也大惊小怪地呼叫起来。

        那个人的永远是冰冷的，即便炎炎夏季，也没有一丝热意。因为他早就死了，永远散发着湖水的幽微和冰凉。

        “不要我把你永远赶出工作室。”

        后还传来姚甜和柯凡划拳行酒的声音，正值周五的傍晚，忙碌一周的人们下了班，和三两朋友小聚。这里人很多，喧嚷的声音混作市井气息厚的人河，她独自穿过这些热闹，来到店后街。

        两人站了一会儿，祁棠有些不自在，她不习惯沉默的氛围，便率先开口说：“回去吧。”

        萧濯喜欢穿着长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最近天气渐热，他脱了西装外套，挽起衬衫的袖子，手臂上有一已经结痂的骇人伤痕。

抢肉吃啊。”

        “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了。”萧濯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痕，出了迷茫的神色，“好像是五年前出了一场意外留下的。”

        她的语气那么陌生，是萧濯从未听过的冰冷。

        “我有点醉了，去风。”几人笑闹间，她笑了笑，解下围裙，从餐桌上离开。

        萧濯推测，可能是和她今天下午的梦有关。

        正要转往回走，萧濯忽然从后面抱住她，双手死死箍在她腰上：“棠姐，你跟我在一起吧。”

        拂过长街的风已经带上了热意，树木迸发出绿的枝丫，转眼又到一年夏。

        祁棠有些异样的沉默，虽然她平时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今晚更甚。肉没吃多少，烧酒倒是一杯接着一杯。

        沈妄就不是这样。

        扫码买了瓶冰水，用冰凉的瓶贴在脸颊上，这才好受许多。

        祁棠倒是一眼看出来了，这是厉鬼所留下的痕迹。

        “如果我的丈夫真的不存在，那像你们这样的普通人，早就死在五年前了。”

        萧濯摇摇：“确实记不起来了，不过，好歹活下来了，或许是运气比较好吧。”

        “把你咬成这样，你都忘啦？”

        祁棠冷不防攥住了他的手臂，将他的伤口暴在他自己的眼前。

        仔细看去，那像某种东西撕咬留下的，几乎生生扯下一块肉来，让这丑陋的疤痕永远伴随其。

        “棠姐，吃这个。”他把一块外焦里烤得刚好的牛夹给祁棠，祁棠抬眼注意到他的手臂，“那个伤是怎么回事？”

        萧濯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了手。

        萧濯倒真没跟他抢肉吃，大家都在吃的时候，他就在烤，同时余光注意着祁棠。

        祁棠：“……”

        祁棠淡淡：“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