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阻止孢子在她内扩散的办法，我可以勉强考虑，温柔地送你上路。”

        男人被红丝击飞，他的妻子惊叫起来，孩子也醒来开始哭嚎，场面一片混乱。

        下一秒，防盗门被一巨力踹开，有人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了墙上。

        “乌千临，你还真让我好找。”来人冷冷说。

        男人朝女人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走入厨房，拿出一块分量十足的腊肉。

        沈妄鲜红的目光冷刃般扫过去：“！”

        走到门口时，他从药箱中取出那块腊肉，悄无声息地放回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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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是深夜时分，虽然如今的白天和黑夜并没有太明显的差别，厉鬼随时都会从街上的角落中钻出，但人们的潜意识还是以为，在白日出门会更加安全一些。

        他艰难地克制住了杀意。

        他手指收紧，心的凶火冲到端，想起祁棠，又生生压下。

        “真是太谢谢您了。”

        这是先知再见到沈妄，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着那令人讨厌的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可怜你，真的，没有人比我更知她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可惜，如果说孢子是一种病毒，那我从制造它的那天起，就从未想过解决它的办法，你只有认命。”

        不知何时，金宁市开始传起了这样一个传说。百鬼夜行时，会有一位提着药箱的医生走在街上，如果你幸运地遇见他，他就会无偿为你治病，且不收取任何诊金。

        乌千临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忽然笑了起来：“没有办法。”

        男人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目犹豫：“不如在我们家住上一晚吧？”

        掐住他脖颈的修长手指戾气十足地加重了力：“我说，我要救她的办法，你听不明白吗？”

        “动手吧，我一直等待着这一天。”乌千临淡淡地说，“我的毕生心愿已经达成，死与活，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手按在门把上，乌医生正要开门，却蓦然顿住。

        他从孩子的小床边站起来：“那么，我就先离开了。如果还有情况，可以在之前的街口来找我。”

        “你是什么人？”一家三口中的男人举起了防的武，“放开乌医生！擅闯别人家，我有权正当防卫！”

        力之大，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墙，背后的墙如蛛网般裂开。

        “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得差不多了。”

        末日时代，钱变成了最不值钱的货币，人们回归了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现在能够交换通的只有食物，香烟、酒，还有美貌年轻的肉。

        水鬼无论是找人还是找鬼的能力都是一的，沈妄还没来得及严刑拷打，对方就已经在他的威下将先知的消息一脑吐出。

        “圣女怎么样了？”

        “乌医生，我们家去年囤的腊肉，这是剩下的最后存货，我知您从来不收诊金，但这份心意请您无论如何都收下吧。”

        他很清楚该怎么激怒沈妄。

        乌医生有些诧异，但望着夫妻二人恳切而诚挚的神色，并没有过多推辞。

        “您一个人回家？”

        他本能般朝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