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耳红得更厉害了,语速却慢慢稳下来:
他低看她,眼睛一眨不眨:
温惊澜继续往下说,像是早就想好了,但话挤在嗓子眼里,要说出来,还难:
单手撕开避孕套包装、能熟练到单手给情人解衣服扣的那种?”
“音音……”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发,动作很轻,但语气却像在说一件比生命还庄重的事:“你要走多远,我就跟你走多远。你在哪儿安家,我就在哪儿落脚。”
他的父母怎么办?虽然他不是独子,但他的父母会舍下他吗?
他说到这儿,抬起看她一眼,像是鼓了点勇气。
“你不是真的小水獭,但你笑起来,跟它一个样儿。”
“我只要每天回,看到你在就行了。”
“你啥时候最高兴、啥时候烦躁,我一眼能看出来。你有时候在我车上睡着了,还嘴角带笑呢,我就知你那天干了你喜欢的事。”
她脑子里想的是:
“我、我没那个能耐陪你设计那些图纸,也不懂得怎么跟人谈项目、开会、汇报、资啥的……”
“但我有一双,我能走得动,我能背东西、开车、搬帐篷、搭棚子……你要蹲点拍东西,我就给你守着灯。”
他声音有点哑,眼神却很实在:“我知你不是那种说走就走的人,我也知
这事不容易——我不懂你那一行,不懂镜
,也不懂啥IP不IP的,但我懂你。”
他…喜不喜欢摄影?他对野生动物摄影是完全不了解吧?他对动物的认知停留在“花鸟市场的巴西”上,而她了解地图
、箱
、草
、蛇颈
、猪鼻
、沼泽侧颈
…等水
,又了解红
、黄
、辐
、星
、苏卡达…等陆
,还懂得绿海
、红海
、棱
、玳瑁
、肯式
…等海
。这、这是不是把自己的梦想强加给他的
法?
“我不识字多,也没考大学,更说不上见过世面。可我明白…你有你要走的路。你是那种,站在原地会难受的人。”
鸽鸽这回懂了,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怎么可能咯,那种男的远离我两千米好伐,我虽然不像你那样对男执着到底线固化,但是还是接受不了太有经验的男人…”意思就是,虽然她没有所谓的“
男情结”,但男人是
男的话,还是个加分项的。如果得知对方是情场老手,她从一开始就不会喜欢上对方。
韶水音怔怔看着他,嘴张了张,像是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韶水音说的意思很明白:他既然选择了她,甚至都到了求婚的那步了,肯定是全权接纳了对方的梦想和生活方式。不仅是男的了解女的,懂得要和她在一起,自己就要和她一起走。女的也了解男的,明白如果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样的生活方式、但同时又拥有了这个爱人,那么肯定要负担起这个责任啊,早就该打算带着对方一起走了。但怎么编剧搞得,就像是俩人本不熟一样?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床的小夜灯泛着一圈温黄的光,像春天里
一点的海。
温惊澜一听她结巴,眉轻轻一皱,仿佛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紧张成这样。他坐在床沿,低
看着她揪着被角的手指,憋了好一会儿,才闷声开口:
韶水音轻轻一怔,没说话,只是眼睛慢慢睁大了一点,鼻尖有点酸。
“我只要你边留个我能站的地儿,就行。”
“我……我不是乱说的。”
韶水音一把扑进他怀里,把脸埋进
他的工作怎么办?干了这么多年的公交车司机,这么稳定的工作,这就不要了?
脑子里千回百转了足足一圈,韶水音难得的结巴起来:“你、你就是说说吧?”
韶水音点了点:“所以你懂的,既然都到了求婚的那一步了,肯定两个人的思想都交互到知
知底的地步了。那么编剧拍的这个场景,还把女的设置成超级有钱的千金大小姐…只让我觉得编导脑袋有泡,居然搞出了个这么不合理的剧情。”
他顿了顿,耳悄悄红了,抿着嘴补一句:
回到眼前,当有一个男人提出“我愿意和你走”的时候,韶水音却没有像她指摘那个千金大小姐和英才子的爱情一样,大大方方的告诉这个男人“那你就跟我走吧”,而是彻底傻住了——
鸽鸽愣了愣,无奈笑开:“音音啊…”大学四年音音都没被男生示过好,边的异
朋友倒是不少(当然同
朋友也很多),或许就是因为很少有男生敢挑战去
感情关系里那个“服从者”和“随从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