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低轻轻吻了吻他还泛红的眼角。

        “你真的很美，惊澜。”

        “而且我从没觉得你脏。”她轻轻笑着，“只有特别、温柔、又真心。”

        温惊澜眼眶又有点热，轻轻把她搂进怀里：“……那你别画小麻子了。”

        韶水音抬：“嗯？”

        “画我。”他声音低低的，有点沙哑，却认真到极致，“你就画我好了……我可以是你世界里唯一一只……会为你开花的海葵。”

        韶水音愣了一下，眼睛慢慢弯起来，整个人笑进他怀里。

        她吻着他的，轻轻地，像海浪吻着礁石。

        “我画过你哦！”

        她说着，起拿出平板，点开一个项目给他看：“喏，这是我画的你――”

        温惊澜定睛一看，脸“刷”的红的透透的！

        那是公交车上他的、、以及…球球压出褶儿。

        他眼神复杂，像被雷劈了一样呆愣。嘴抿得死紧，整个人僵在床边。

        他结了好几下，憋了半天，终于低声炸出来一句：

        “你是不是早就、早就在画我子里的……”

        韶水音：“……不是‘子里的’，是‘子压出来的’。”

        温惊澜：“……你还分这么细！！？”

        他耳尖烧红，气音全飙起来，像被抓到什么丢脸秘密的人，反而是被她窥探的一方：

        “你画得、你画得这么细致……你是不是天天偷看我！”

        “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想看我坐那儿，想得都快疯了！”

        韶水音倒一口气，见势不妙，打算翻逃跑。

        结果下一秒，她手腕被他一把抓住，拽回床边。

        他咬着牙，盯着她的眼神，羞耻到炸：“……你、你现在看够了吗？”

        韶水音摇了摇：“没看够，永远都看不够。”她眼睛亮了下：“不如下次调休你执勤回来，你给我当模特，我重新画一遍你？”

        温惊澜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脸红得快冒烟，耳尖红到发亮，仿佛整个人都被她这句“重新画一遍”给点了似的，连呼都慢了半拍。

        “我……”他嗓子发哑，结动了动，整个人像是被按在热锅上的鲸鲨，尾鳍都卷起来了，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

        他不是没想过她画过他，可从没想过她画得那么――那么细致！

        连……连那种地方都画了！

        那他坐在驾驶位上时的小动作？他下班换衣服时的神态？他一不小心张的时候……她是不是都看在眼里了？

        温惊澜像是脑子里涌进了水，一时间羞也羞不过来，怒也怒不起来，只剩下被她撩得快不过气的慌乱。他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手还握着她的手腕，掌心都有点发。

        “你、你想得……你是不是、是不是……整天都想着我坐那儿的样子啊……”他说着声音就哑了，像是在自爆，又像在拼命找个台阶，下一秒，他嗓音低得像在破罐子破摔：

        “……我、我给你当模特你、你别画太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