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侧,跨了步,挡住他视线。
一下就将这天又聊死了。
“祁烟,你现在的承载不了太多灵力,还是再等一等……”申时衍起先并没松口答应。
申时衍怔了片刻,像是晃神。
我有些扫兴,干脆也不愿再提这事。
所以我往他那走了几步,挤着他一点点往边上挪。
申时衍的视线一下便又落到地上去了。
我想了想,懒得等他自己顿悟,便干脆掠过这个环节,自顾自答起问题。
凭什么……又不问了?
我:“你不问我吗?”
申时衍的视线一下收了回来,似乎反应不及。
见他如此反应,就仿佛对我这一去月余没半点好奇心似的。
我摇了摇,扭
就走。
但他很快点点,“嗯”了声,问:“你想何时回去?”
淡淡“哦”了声,便退开几步,将他放离桎梏。
可我却觉得窝火。
有气撒不出,像是一个拳砸在了棉花上。
我不知怎地,心里又是一莫名的烦躁。
可他竟什么也没问。
我明明方才也想了如何同他解释这消失的月余。
可我偏偏想同他置气,收回手,便说:“好啊,那便算了。往后也算了,你我……也这么算了吧。”
他说:“嗯……我记下了。”
“不要!……祁烟,不要。”申时衍拦下我,语气已是乞求,“让我来传送……行不行?”
分明是我先前所想的,什么也不探听的模样。
忽然:“先前不是说好,我再带你回一次从前那
。”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别走、别走。”他声音颤抖,双眼紧闭,伸出了手,“我给你渡灵。”
我生着闷气,晾了他一会,气才消了些。
于是也才答:“作数。”
他眸光闪了闪,似乎是想重新蹲回去捡。
语气痛极,似是妥协。
……这算个什么事。
他似乎松了口气,视线慢腾腾挪开了,轻轻“嗯”了一声,很识趣地退到我视线之外,便什么也没再问。
我顺着他的角度看去,一眼便看见地上那一堆层层叠叠摞着的破花环草环。
“现在。就现在。”我伸出手,“借我点灵力。”
像是想逃开与我的交锋。
我这一声不吭消失月余的事追问几句,然而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轻飘飘地,好像就没有发生过此事一样。
在他挪走之前,我扯住了他的袖口,将他拉回到我面前。
他没明白我这一无名的火气,略微慌神,却又不敢开口,只又往树的后边挪了挪。
我并不给他这个脱逃的机会。
而后,他点点。
“我在余桓那喝了点酒,一不小心醉倒过去,醒来就已到了今天。”
好奇怪的一句话。
申时衍看着我,紧张得结上下一
,又小心翼翼地问:“怎么……”
“啊……”申时衍没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小心翼翼应声,却是什么也没说。
他凭什么不问。
直到背抵枝干,无可躲。
怎么我站在他面前,他的心思还在那一堆花花草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