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睡得正香。
余桓叫他这动作逗得一乐,轻轻笑了,冲着抱完余毅又向着他和申时衍走去的我玩笑:“他倒是同你默契得很。”
申时衍“嗯”了一声。
却蓦地听得申时衍唤了我一句。
“都准备好了。”
我略微诧异,却也很快接受了这点。
是老大余毅。
再没什么旁的话想说。
毕竟是意外被困的六年。
我一点,只应了个“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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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脚下一顿,才发觉自己无意间竟已走出百步的距离。
似乎是怕我仍不明白眼下的安排。
还不待我开口发问,他便有很自觉地解释起来:“留影傀儡已经安置好。眼下只等时辰到了,循着结界薄弱之,扯开个口子,出去后再修补上便可。”
我想。
换成了惯常的一个姿势。
召起潺潺如水般动的灵力,汇成极细一
,钻入这秘境最薄弱
的
隙之中。
“祁烟,我要起阵破开这秘境了。”
我于是也笑,顺手将余毅的子往上托了托,好抱得更稳。
今后再也不会瞧见这些秘境中的景致了。
“一起走吧,祁烟。”
余桓后来也渐渐乐在其中,欣然接受我对小蛇崽们这点旺盛的爱护之心。
心里没什么不舍,竟很平静。
余桓早也习惯我毫不避讳对蛇崽们的溺,闻言只仍笑着,“嗯”了一声。
下一回还是替这几个小家伙求情。
有时还合我逗趣小蛇崽子们,听他们笑得吐蛇信的哈哈声。
径自迈步,跨出这困住我六年之久的秘境。
然后也跟着调了调姿势,一侧,才瞧见申时衍那略微落寞的神情。
他脸上那勉强凑出的笑容又淡了。
当即便调转了方向往回走去。
申时衍站在那秘境破开的位置边上,目光缱绻。
我被勾回这样一段回忆里,心情不免好了些,极自然地,也就在余桓开口使唤我前,自觉先去抱起了落单的那只小蛇崽。
我想了想,没接下这句邀约。
那实在是叫人难忘的一堆趣事。
人似是仍有些无措地,从抱着的两只蛇崽间腾出个空隙,微微点点,答了我的问题。
又该如何呢?
相对无言,我便又把视线投到这空耗了我六年光阴的秘境上面。
申时衍这才动手,却只用了几个指。
微弱的,如同琉璃盏碎裂的声响渐起。
大约因为和我太过熟悉,被我抱住后,还顺势侧个,一手搭上我肩膀。
然后转就忘个干净。
而后是那些碎片“喀嚓”落地的声音。
对着申时衍就继续说起正事:“阵法和留影傀儡的事……都准备好了?”
我茫茫然想着,思绪正乱。
他大抵没想到会在此刻和我撞上视线,故而连强挤出来的笑也不是那么自然。
可我一修为散尽,没了灵力,出去后的仙途也是寸步难行。
我顺口便接:“好歹也养了这么些年,跟亲生的也没分别了。”
我想了想,只装作没瞧见。
答应。
他望着我,温声相邀。
虽说这崖底的秘境有余桓和五只讨人喜欢的小蛇崽,日子总不算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