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口，“万一呢？”

        太不对劲了。

        “我对你已经很好了，你知的。”她说。

        鹤玉唯的嘴紧抿成一条线。

        鹤玉唯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那人的气息近在咫尺。

        鹤玉唯不知哪儿来的火气，猛地推了他一把。温珀尔顺势后仰，修长的形微微晃动，却连一丝狼狈都没有，反而像是在纵容她的挑衅。

        “你是觉得戚墨渊会护着你？”他开口，“还是笃定了我现在不会杀你……所以可以随便对我放狠话？”

        危险的距离正在被步步蚕食。

        “我明白你的意思。”温珀尔放轻声音。

        阳光扫进车窗，勾勒出他的轮廓。长在狭小空间里伸展，像困在笼子里的豹子。

        “你想表达什么？”她说。

        来不及了。安全范围然无存。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别闹我。”鹤玉唯皱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

        “你这是欺负我，”温珀尔轻笑一声，“还是在奖励我？”

        鹤玉唯间溢出一丝刻意拉长的婉转可怜：“你以后……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温珀尔陷在座椅里，鹤玉唯气势汹汹把他直车角的模样，显得他弱小可怜无助。

        她想要推开后那扇门。

        他蓝眼睛里有着某种令人不安的情绪。

        “我拒绝你有用吗？”鹤玉唯的视线撞上他的肤像电，她猛地抽手。目光慌张地扫向戚墨渊。像作弊的学生看讲台上的老师。

        “你要不喜欢这样，现在就可以杀了我，还省的麻烦。”她盯着他的眼睛。

        说着，他前倾，似乎要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啪！

        “都说了你别闹我。”鹤玉唯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是你带我回来的没错，但情况已经变了！要是你这儿呆着不安全，我就会走――你比谁都清楚。”

        “打起来了你怎么办？”他又问，声音温柔得近乎残忍，“反正你谁都可以，对我也放心……”

        他几乎是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不应该。

        但大只。

        一记清脆的耳光划破凝滞的空气。温珀尔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五鲜红的指痕。

        温珀尔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衣领微微一扯，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她错过了什么？

        余光里，那熟悉的影蓦然转。

        “所以你为什么非得纵容我。”他说，“你后续完全可以拒绝。”

        “你之前不会和我说‘让我杀了你’这种话，你只会卖乖。”温珀尔说。

        温珀尔按照她的预想不应该这样，起码现在不应该。

        鹤玉唯觉得不太对劲。

        他接受了鹤玉唯几乎恶意摊牌的嘴脸。

        “对我比较放心了？”他问。

        太近了。

然出声，蓝眼睛里的笑意浮在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