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已经没有什么能留住她了。

        他的后背猛地贴上了柔的床面，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推倒在床上。

        她一时不知所措，这两天两个人的过于频繁了些，昨天就了两次，他了五次，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今天他居然还想要索取…索取不到居然会出现这么强烈的悲观情绪。

        她的肌肤贴上他的膛，温热的感透过肤传递过来，她的口柔地压着他，缠在他的腰侧，柔的肌肤紧紧相贴，没有任何一丝隙。

        他所有的情绪在口翻涌，眼底的悲哀和脆弱已经溢出了眼眶，几乎快要彻底失控。

        她把自己的睡裙一脱，赤着，缓缓地抱住了他。

        她的世界那么大，他跟不上，她的未来那么远，他握不住。

        布料顺着他的小臂落，出了紧实的腹肌，肩膀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收紧，膛赤地暴在空气里。

        就在这时――

        他的腰被人轻轻地推了一下。

        尹鲸川心底一炸，他真的从来没有这样和她说过话。

        如果连这个都没有了，那他是不是终究会成为她世界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的结了一下，指尖微微颤抖，最终，他低低地了一口气，缓缓地抓住T恤下摆，一点一点地把它脱下来。

        尉迟晟怔了一瞬，失去焦距的眼神微微一滞，腔里沉闷的情绪还未来得及翻涌，一双温的手指拽住了他的T恤下摆，轻轻地拉了拉。

        她愿意这样抱着他……

        她的动作很轻，甚至带着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意味，并没有直接剥开，而是……让他自己决定。

        他能不能自己把衣服脱掉？

        他的指尖缓缓地摩挲着她的背脊，呼急促，嗓音已经彻底哑了，带着一点点快要溃堤的情绪：“……尹鲸川……”

        他感受到了她的，感受到了她的温度，感受到了她的赤，感受到了她真正地、真正地，在把她自己交给他。

        尉迟晟的世界已经坍塌了一半，崩裂的边缘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外壳，快要彻底碎掉了。

        他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己的。

紧，微微发颤，整个人埋在她的肩窝里，像是一彻底被驯服的野兽，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可他本没有时间去感受这种毫无防备的状态，下一秒――

        他把T恤扔到地上，还没缓过神，就感觉到――

        她没有拒绝他……

        他的呼瞬间被堵在咙里，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炸开。

        她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他了？

        她要的，他都给了，她想怎么玩，他就让她怎么玩，她想让他跪下，他就跪下，她想让他被占有，他就主动张开，让她进入，让她彻底掌控他。

        他真的……真的……能留住她吗？

        可现在，她却连这个都不愿意碰他了。

        他的额抵在她的肩窝，肩膀微微发颤，指尖死死扣着她的腰，像是害怕她会突然松开，害怕她会用那种温柔却又不容抗拒的方式，把他从她的世界里推远。

        他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是被她剥光的那个，被她玩弄的那个，被她随意掌控的那个。

        他的呼滞了一下，指尖微微收紧，腔里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停滞，眼神复杂得可怕，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击中，甚至有些愣住了。

        他怔了一下，睫微微颤了颤，指尖紧绷，呼几乎都乱了节奏。

        他

        所有的布料从他的上落，他彻底赤地暴在她面前。

        他紧绷的指尖缓缓收紧，牙齿狠狠地咬着后槽牙，片刻后，他深深地了一口气，最终，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把所有的衣物褪去。

        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腰带上，碰了碰，示意他自己是否可以脱掉所有的衣物。

        他从来都是在她的指令下被动地接受，可现在，她居然……让他自己决定？

        他咬着牙，埋首在她的颈窝里，眼底的情绪翻江倒海，在她的温度里轻微地颤抖，像是终于抓住了什么，像是终于不再害怕她要离开。

        她的意思很明显――她在征求他的允许。

        她愿意让他们的这样贴合在一起……

        他僵了一瞬，腔里的悲伤和脆弱翻涌着，咙里溢出一点轻微的息声，指尖微微发抖，猛地收紧，死死地扣住了她的后背！

        如果她厌倦了，那他还能拿什么去留住她？

        她是不是……真的开始对他的感到厌倦了？

        他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