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鲸川皱了一下眉，礼貌开口：“尉迟同学，感谢你的捐赠，但还是请你排队，不要干扰秩序。”

        他懒洋洋地了虎牙，瞪了尹鲸川一眼，像是找不到发口，只能带着憋屈劲儿把她的手腕甩开，愤愤地退到一旁。

        她竟然真的还在装。

        ……。

        尉迟晟缓缓了虎牙，后槽牙紧咬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松了松又攥紧，嗓音低哑地笑了一声，笑意里透着点烦躁和冷意：“你公事公办啊。”

        她真的……会装。

        尉迟晟的后槽牙紧了紧，冷笑了一声，突然伸手，从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毫不客气地甩进募捐箱里，然后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懒散又带着点刻意的嚣张：

        下一秒，他猛地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气氛瞬间紧绷起来。

        他俯，懒洋洋地靠近她，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收紧，凑近她耳边，声音带着点痞气地低笑：“那就……给老子嘴喂吧？”

        可就在他刚站定的时候，尹鲸川的声音又缓缓地落下来。

        尉迟晟脸色瞬间一沉，像是被狠狠捶了一拳，后槽牙不由自主地紧咬了一下。

        就像刚刚对着别的男生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明明她占有比谁都强，可到了外面，她却可以对所有人都一样温柔、一样礼貌，甚至可以对别的男人出恰到好的羞涩和甜美的笑容。

她的声音温和，甚至带着点客气。

        可她越是这副无波无澜的态度，尉迟晟心底的烦躁就翻涌得越厉害，某种极其不爽的情绪在口乱窜，烦得他结了，忽然就笑了，笑得痞气又危险。

        尉迟晟的手指攥紧了几分，骨节泛白，尖不耐地抵着后槽牙，眼里像是被什么火点着了一样，心里烦躁得要命。

        ――可是他不是别人。

        他怂倒是不怂，可让他在教导主任李老师面前惹事，那纯属自找麻烦。他眯着眼瞥了一眼不远的“地中海”，果然看到对方正站在场边，双手背在后，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

        这算什么？

        就连倒水的动作都不疾不徐，半点慌乱都没有，甚至还像对待任何人一样，声问：“要加糖吗？”

        尹鲸川的指尖还搭在那杯柠檬水的杯沿上，手腕却被他骤然攥住，肤下的脉搏被他的指腹紧紧压着，力度不重，但带着强烈的侵占意味。

        尉迟晟的笑意瞬间冷了下去。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压低嗓音说出来的。

        他妈的，她对谁都能这么礼貌？

        她对他就只是“尉迟同学”？

        他他妈的，怎么可能是别人？

        他盯着她的后颈，盯着她低垂的眼睫，盯着她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结

        先生。

        “谢谢你对捐款活动的支持，先生。”

        他盯着她，尖了后槽牙，嘴角勾起了一点不怎么好看的弧度。

        “你不是问我加不加糖吗？”尉迟晟盯着她，嗓音压得极低，像是懒散至极的狩猎者，眼底却透着极深的不爽。

        他直接当着她的面，把钱甩进募捐箱，摆明了不耐烦，可她还是这副滴水不漏的态度，还在跟他讲秩序？讲排队？

        她的声音依旧温和，眼神依旧平静，像是面对一个胡闹的陌生人。

        ――就像她刚刚对那个男生说话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尹鲸川了个扶额的动作：“尉迟同学，请你不要出令人误会的举动。”她轻轻一挣，指着不远在这里监视的教导主任地中海：“李老师在那里呢，你收敛一点。”

        可偏偏，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副对着他和对着别人的态度“没有分别”的样子――

        站在旁边的男生立刻察觉到了什么，脸色微变，握着柠檬水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一点，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结果尹鲸川已经先一步轻声：“尉迟同学，请不要挡住摊位。”

        他眯着眼，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语调故意拖长：“现在可以给我倒柠檬水了吧？――‘小姐’？”

        装得连一点破绽都不。

        她依旧低着，语气的，温温柔柔的，听上去礼貌又得。

        “行，老子捐了。”

        他没去接那杯柠檬水，反而一步步慢吞吞地靠近她，微微低下，声音低得像是刚从咙里碾出来似的：“别人叫你可爱，你就对人家羞羞答答地笑，嗯？我呢？我他妈的算什么？”

        尉迟晟盯着她，眯起的眼里翻涌着某种不耐的冷意，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一眯，像是被彻底点燃了火气。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她还是很快的倒了一杯柠檬水给他：“要加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