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却不见少，也不知喝了多少，月亮都有了离开的意思。

        女孩站起，饮了一大口，随手一拋，酒水撒入空中化成了半透明的丝带，就这么踏着空气向月亮跑过去。

        上的校服就那么被风走了，而月光为女孩拢上了轻纱，洁白的脚踏着虚空就要离他远去，他站起想去追，却动不了。

        红色的发丝让他看到了心底的那束封存已久的阳光

        莉莉

        他呢喃的呼唤那跑远的人儿，她在空中起舞着，轻纱随着动作飞舞，像波提切利笔下的维纳斯。

        动作毫无章法，是内心引导的抒发，这不是给他看的，这是女孩献给美好的月光的。

        旋转着，发丝旋转着，纱裙旋转着，笑声也旋转着，天地都似乎能感受到她无比的欢乐。

        古希腊里轻舞的天使仙女在这一刻似乎也不过如此了吧，竖琴的弦音拨动，风琴的声音奏响，世间最美丽的乐章献给天地。

        大提琴低沉的嗡鸣，笛子脆响，音符都随风飞舞。失去自我的蝙蝠沉沦在这一刻，像有无尽的温柔乡哄他入睡，呼都轻缓的吐息着。

        女孩许是玩够了闹够了又想尝尝自由的滋味了，她张开双臂向蝙蝠飞去，蝙蝠张开双臂迎接，落入满怀。

        继续下落，女孩看着发愣的蝙蝠满眼笑意，冰凉的双相贴，呼被耳边的风声远，轻住的薄混合着郁的酒香，像糖果，孜孜不倦的品味。

        最后落上城堡边侧端的一块砖瓦上，躯紧贴，手臂环在腰侧，膛腰腹贴的没有隙，手掌拢在耳后。

        结束了，空气落入口腔带来一丝清明的寒意，女孩有离开温怀抱的意思却被蝙蝠阻止，压住背，躯间的凉意被挤出，凑近的脸庞，只能看到沁入黑暗的双眼却看不清神色。

        呼热切的洒在肤上渗入神经，沉浸在黑暗神色里，看着黑暗压下，闭眼却是熔岩在间薄而发。

        灵巧的幽蛇拂过郁金香，深入齿，畅通无阻的肆在里，强行带走了里的混杂着酒的津。

        想要拆吃入腹的强，想要带走所有生怕再也尝不到的饕食，女孩合着，包容着，捧着两人的神思一起落入深渊。

        两个蛇窟纠缠着，在水花中嬉戏着发出啧啧的水声，水花四溅，越出嘴角，薄追着越出的水花向细白的脖颈，最后落入颈窝，细密的吻绵长又带着痛，女孩齿中抛出一声呜咽，蝙蝠的神智终于回笼了。

        他抬起看到怀中的女孩，眼神有些迷离，惊艳的美貌带着情动的糜乱，纱裙搭在肩上，那里有他犯罪的印记。

        仅看一眼就能扰乱心神的样子，旖旎的可以将万物勾跑的神色竟是拜他所赐，一想到这点他像犯了错的孩子低着不敢看，唯恐再落入漩涡。

        他想解释，可什么也说不出来，一只手轻捂住他的示意他不要讲话，接着攀着他的肩膀，女孩踮起脚轻轻的在嘴角落下了一份碰

        晚安

        这是女孩的告别，她踏着虚空而去，手里剩下一张画纸，借着月光。是他，站在坩埚前，周围依旧簇拥着满满的白色百合花，手里却攥着一枝郁金香的枝杆，另一只手攥着花，花汁即将滴落入坩埚。

        他脚步凭着记忆混着虚空和还在后飘的魂回到了地窖，画纸放在桌上，走入卧室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