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增城,也没有去任何他们熟悉的地方,廖芙不知
他要去哪儿,但她也没有问。
而那座庄严宏伟的
城,没有了母亲和皇兄,只不过是一座死寂的坟碑而已。
“我一定要报仇。”她忽然抓住他的衣襟,抬起了泪
满面的脸,“徵鸣,帮我杀了九皇叔。你和他有仇,是不是?你一定会杀了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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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他勉强勾了勾
角:“我答应过的,你可以把我带去任何地方。徵鸣,我属于你了。”
“不哭,芙芙不哭了。”他温柔地吻去她的眼泪。
若说廖芙以前还有
信念支撑着,那就是回到皇
再见到母亲,可噩耗传来后,这
信念便坍塌了。离开客栈时,她站在晴蓝色的天穹下,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廖芙却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
膛,哽咽着说:“徵鸣,我母后去世了,我再也没有母后了……”
“这样好看?――还是这样好看?”
徵鸣站在她
边,看了看她。几日的光景,廖芙整整瘦了一圈,脆弱而苍白,像风中摇曳的白桔梗,随时要被摧折在风雪中,可这分脆弱让她的美更加迷人了,更加令男人痴狂和疯魔。
方兰君眼睁睁地看着他翻
坐上奔驰而来的骏
,带着公主扬长而去。他在后面追了许久,直到那抹相依的背影终至消失。
她的手指把他的衣领都揪皱了,但徵鸣只是耐心地握住她的手,承诺:“好。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会
到。”
徵鸣牵来了
匹,把她的帷帽
好,将她抱到了
上。他自己在前面牵着
,慢慢走着。
他沉默片刻,放下象牙梳,把她抱在膝上。哄小孩似地轻轻摇,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后背。
廖芙在他怀里
干了眼泪。在这一刻,对他眷恋到了极点。
廖芙坐在镜前,看着镜中倒映的容颜。她长得像母亲,尤其眉眼,有七分相似。看着看着,她就开始
泪。
有些东西拥有时不知
珍惜,只有失去后,才会发觉,那些看似平凡的日常,其实是无数幸运的奇迹延续。
“我弄疼你了吗?”徵鸣有些手足无措,把刚盘好的发髻松散下来,“好了好了,我不弄你的
发了……”
“芙芙,我会一直在你
边的。”
“你真的不回家了,要跟我走吗?”
整整三天,她没说一句话。徵鸣温柔地牵着她,帮她洗澡,给她喂饭,梳理散乱的长发。他手笨,编不出
巧的发髻,只能编成简单的款式。
就像她自己所说,无论现在徵鸣要带她去哪儿,她都会去的。哪怕是回到
生岛上,和他朝夕相
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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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活到这么大,忽然不知
自己该干什么,该去哪儿了一样。
“母后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我好想见她,再听她说说话,可是再也不可能
到了……”
徵鸣带她到了一
客栈避雨。廖芙哭累了,然后睡着了,醒来就开始发呆。
她没法回皇
了,回去只会成为九皇叔的笼中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