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见了娘娘伤疤,心里总是难受,上回........又哭了,娘娘许是厌烦学生罢。」安栖逸落寞。
皇后微抿樱,彷佛什麽都没发生过。
不为什麽,只是想着娘娘,想她当日的风采,说过的话,下过的旨,还有那两日她退去华衣後的模样,那狰狞的疤痕与萎缩的左眼。
「也是,她见你,是想轻松快活,焉有耐次次哄你。」
两度
有什麽在他口绽开,一
一
,柔
又眩目。
又过一月,皇后未再召见安栖逸,他心下怅然,想着她到底还是不喜他,毕竟哪有女子被儿郎瞧见素面,儿郎却三番两次啼哭垂泪的,安栖逸想着都觉自己荒谬,但心里对皇后的牵挂更甚,到後来,下朝时他都要在空无一人的大殿静静站上一刻钟才离开。
是心疼,不是同情。
闾丘先生对皇后的影响力这般大,安栖逸心生感激,却也有种难以言喻的膈应,他不知这膈应从何而来。
这回两人又是十分纯洁的说说话,便和衣而眠。
「你还敢同情哀家了,胆儿。」皇后侧
看他。
娘娘的口脂,印在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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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丘先生见他痴傻,便来问他。
他并不怎麽羞怯,因他所思所想,都无下。
听闾丘先生这麽说,安栖逸心中一沉。
「你过来。」
他下意识地抿,用
尖去
,膏
味香。
「直言罢。」
安栖逸原是在皇后前谦恭地站着,听到皇后这麽说,便依照官仪,目不斜视走到她
畔垂
而立。
「微臣是在,想着娘娘。」
安栖逸还着官服,不敢冒犯。
安栖逸愣愣地用指腹按按自己的,往手上看去,是
艳如血的红。
忽然有块巨石落在他心湖,溅起万丈水花,圈圈涟漪散不去。
他一时脑热,便如此脱口而出,也不觉不妥,只想着过去没人疼爱皇后娘娘,那麽往後由他来疼爱罢。
微臣愿意(八)
有什麽在他耳际喧哗,叮叮咚咚,清脆且响亮。
「想哀家什麽?」皇后问。
「往後微臣都会陪在娘娘边。」
「大人留步,娘娘请您到後花园一叙。」
岂料几日後,他在离开大殿时,有位女叫住了他。
安栖逸照实说了。
皇后端起茶饮了一口,姿态端仪。
「真是个傻小子。」
「微臣不敢。」
「莫怪闾丘先生几次对哀家力荐你,他说,若普天之下有谁会.........」皇后忽然不再说下去。
「不是发呆,微臣........」
「还真不哭了。」皇后歪打量他。
「坐下,看着哀家。」皇后又。
安栖逸想开口说点什麽,忽然香风扑鼻,那艳丽妆容近,
上贴来温热柔
,随即又消逝。
「闾丘先生说,你日日退朝後,都站在殿上发呆。」
安栖逸有些惊讶,但随即跟着女前行,远远望去,皇后已坐在亭中,她换下了朝服,改着轻巧些的
装,看起来
神奕奕,只脸上仍是
彩厚妆。
他在她侧边坐下了,她的妆容华艳尊贵,看不出那凶恶的伤疤,显出上妆的人手艺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