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出阁了
“出阁?”许宴迟瞳孔骤然一缩,玄甲下的shen躯几不可察地一震,方才还带着笑意的眼底瞬间覆上一层阴鸷,“嫁给谁了?为何从未有书信告知?”
他出征五年,收到的家书多是皇帝与朝臣报平安的内容,提过gong里诸事,却半句未提皇妹出嫁之事。
刘全膝盖一ruan,“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冰凉的金砖,声音发颤:“殿下息怒!是陛下……是陛下吩咐nu才们不许说的,说您在边关征战,得知公主婚事恐分心,会误了军国大事啊!”
许宴迟周shen的气压瞬间降了下来,殿外的礼乐仿佛都被这冷意冻住。
他攥着剑柄的手青jin暴起,沉声dao:“那这五年,她过得如何?”
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织絮,那孩子自小被chong着长大,xing子jiaoruan,嫁了人若是受了委屈,可怎么好?
刘全咽了口唾沫,不敢隐瞒,低声dao:“公主嫁的是当年的探花郎沈言之……只是这五年,沈大人对公主不甚热络,听说……听说沈大人常宿书房,还与书童走得近,京中已有不少闲言碎语。公主去gong里求过陛下娘娘,可陛下总劝她要zuo贤妻良母,莫要失了皇家ti面……”
“够了!”许宴迟猛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xiong腔里像是有团火在烧,疼得他几乎chuan不过气。
他捧在手心里疼了十几年的皇妹,竟在别人家受了这般委屈!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冰冷的寒意:“传我命令,即刻将沈言之召到我府上,不得有误!”
“是!”刘全不敢耽搁,连忙爬起来退了出去。
庆功宴还未散,沈言之便接到了传召,他心里咯噔一下,隐约猜到是为了公主的事,不敢怠慢,匆匆换了shen常服,跟着侍卫往九皇子府赶。
刚进正厅,便见许宴迟坐在上首,玄甲未脱,周shen冷冽的气场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臣沈言之,见过九殿下。”沈言之连忙跪倒在地,行了大礼。
许宴迟没有叫他起来,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他shen上,语气冰冷:“沈大人,孤问你,这五年,你是如何待织絮的?”
沈言之额tou冒出冷汗,声音发虚:“臣……臣待公主一向敬重。”
“敬重?”许宴迟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桌案,茶杯里的茶水溅了出来,“孤的皇妹,自小在gong里被chong着长大,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让她说,你倒好,让她在你沈府守了五年活寡,连出门接亲人的自由都没有!你所谓的敬重,就是让她受委屈,让她被京中之人耻笑吗?”
他越说越怒,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她是孤捧在手心里的人,你怎么敢这么对她?!”
沈言之吓得浑shen发抖,连忙磕tou:“臣有罪!臣知罪!求殿下饶命!”
他知dao许宴迟在朝中威望极高,又是刚立了大功的将军,若是真要chu1置他,他gen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许宴迟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怒火更盛,却也知dao现在不是chu1置他的时候。
他深xi一口气,压下怒火,语气依旧冰冷:“饶你可以,但孤有一个要求。”
沈言之连忙dao:“殿下请讲,臣一定照办!”